時光飛馳,數著年歲增長,偶會驚覺時間的無情。
估算著,這一趟的『生命之旅』,餘程也不知還有多少時間?主宰者會喊『Ending』。
秦朝的秦始皇,為了不讓旅程自然結束,畢生,舉國上下,費盡了心,也使盡了力,終沒能達成他的願望。
40年代,鄉間的小學,流傳在同學間的漫畫書,是唯一的精神食糧。偶有新書,如獲至寶。對漫畫中的情節,更深信不疑,幾個小人兒,好像有過這樣的討論和約定:長大後,自己可以做主遠行,一定要結伴,造訪一趟崑崙山,誠心求道,碰碰自己的仙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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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休假天的午後,百無聊賴,獨自一人看著電視,陣陣倦意襲來,不知不覺中,進入了夢鄉、、、、
一處深山中,原始森林,沒有人跡。
我獨自一人,努力在尋找著可以行走的路徑,一步一步緩慢的移動著。沒有目標,似乎迷了路。
感覺上好像走了很久很久,發現對面方向來了一個人。我非常高興的加快速度向他靠近。
一個看來年方及冠的年輕人(註:我已垂垂老矣!)
我望著他,他也注視著我。有一點眼熟的感覺,我正在想著在什麼時候、甚麼場合見過他。
突然他連名帶姓喊出了我的名字,我很詫異,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有點不禮貌,缺少對老年人的尊重。
他說:「我是陳勝昆啊!你不記得了嗎?」
陳勝昆是我的小學同學,畢業後一直沒有再見過面。算一算,分開後最少有五十年了。小學的同學,我當然還有印象,
要說他是陳勝昆,再怎麼說,我都無法連結起來。如果告訴我,他是陳勝昆的兒子或孫子,我還比較容易相信一些。
「唉!為了我的外貌,你一定無法置信,這個問題已經苦惱了我十幾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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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他的敘述:(為了方便書寫,改用第一人稱)。
在我五十歲之前,我跟你一樣,過著很平凡的正常人生活。
工作、娶妻、養兒子。
直到我五十歲那年,兒子要結婚,想把老房子拆了,重新起造新房。
挖地基時發現一只彌封得很好的小陶甕。第一直覺,就知道是我們先人所留藏下來。小心翼翼拆封,裡頭裝的是一本,色澤泛黃的線裝古書。書皮上題了四個字『仙緣密錄』。
裡頭記載的是一些道家吐納功夫的練氣方法和步驟。最末一頁則畫了一張地圖,標示著一處修真的洞府所在。
匆匆翻了一遍,我陷入長思。
是哪一代的祖先所留藏?他自己是否曾經修煉?練成了沒有?如果最先得到這本密笈的祖先,自己沒煉,又是甚麼理由?想了兩天,沒有答案。
最後我自己下了決定,依書修煉,不要錯過了緣份。
給家人留了一封信,找到了書中標示的洞府。
山中無甲子,也沒分白天或黑夜,一心一意的勤加練習。
慢慢的,自己發現,身體有了變化。
剛開始,肚子餓的時候,就到山上找些野果當食物。口渴的時候,洞裡有一處山泉水。
進食的需要,隨著修煉,一次與一次的時間,逐漸的拉長,到最後,完全不需要,甚至會排斥,即使吃了也會吐出來。現在已完全不吃任何食物,只喝水。
睡覺,也不再感覺需要,因為只要一打坐,就立刻感覺精神充沛,生氣、動力源源不絕。想要再體會一下『睡覺』的感覺。可是無論躺多久,總是睡不著。
心理上,自己感覺好像變年輕了。身體四肢,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代。山中沒有鏡子,我不知顏面及頭部起了變化沒有?
有一天,我突然想到回家一趟。
老伴、兒子都認不得我了,因為我的外貌起了超乎大家想像的變化。
回家那段時間,我發覺,我已經不能再融入這個家裡,這個社會。家人雖然還能接納,但生活習性不同,已然受到了嚴重的干擾。左右鄰居看我的眼光,簡直當妖怪。
最扯的是,有一次我騎機車被警察攔了下來,看了我的證件,如何解釋他都不相信,硬是把我請到派出所。
我選擇又回到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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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時候,陳勝昆的際遇,我已經有了全盤的了解。
「傳說中的神仙,應該是另外一種生命形式的存在。你自己認為是不是就是這一類的神仙?」我提出我的問題。
「我也不知道,因為到現在為止,我也還沒接觸,與任何一個神仙有聯繫,還沒被列入仙班吧!我在想大概還要再繼續修煉,才能嘗到傳說中的正果。如果沒有修成,像現在兩邊沒有著落,我真不知道以後的時間會有多難捱、多寂寞?」
「那多久才有可能修成正果哪?」
「傳說中大約也需500年或3000年吧!」
對話至此,我發現夕陽已經即將西下,對神仙的嚮往,也已蕩然無存。
我告訴他我要回家了,麻煩他告訴我回家的路徑。
歸途中,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,忘了問他。傳說中,神仙是永生不老,不會死的;如果有一天,他覺得很無趣,厭倦了,是不是有辦法結束他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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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壓抑、蟄伏已久的童心又起。
突然想掰個故事給你聽,這是ㄧ個小說的題材,因為沒有寫小說的經驗,所以還是以我習慣的文體書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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